“夫,夫!你怎么了?”小胖球的呼喊声惊醒了有些兴奋的唐离,都说这世间许多理听懂容易,真要明白却难,唐离现在典型的就属于这情况,若非经过前些日事事不放心,事必躬亲的折磨。他也不会因小胖球的诵书而兴如此。随手摸了摸郑鹏的。心中一轻地唐离微笑:“走,跟我去见你!”
“说地好!”这声赞叹诚然自唐离肺腑,起负手绕行的他边走边中喃喃重复:“何必劳神苦思,代下司职,役聪明之耳目。亏无为之大哉!”
司职,役聪明之耳目,亏无为之大哉!”小胖球尽自人惫赖的很,但对唐离布置的课业却是半不敢虎,是以此时洋洋洒洒之间,已尽将这篇《谏太宗十思疏》顺畅利的给背诵了下来。
“老爷!”在这一连串儿的称呼声里,唐离走到了关关边,微微一笑:“还是这样打扮着漂亮,我上次回来的时候,在朱雀大街上遇着珍玉轩地老板,说他店里最近又到了一批西域来地好面饰,你什么时候得空去看看,好歹选上一能跟这个替换着才好!小心些,被太累着!”说完这些,唐离又一笑后,也不多耽误关关的职事,向郑怜卿房里走去。
既已诵完,郑鹏见唐离没说话,便照日常检查课业时固定的程序继续行:“魏相国这段话说的是如果先太宗能总十思,而弘扬《尚书》九德,注意简各式人材,并让这些人才各得其位挥不同的作用,则朝堂之内文武大臣尽展所能竞相忠心报效,则人君可于豫游之间完成‘无为’之治,若是日日劳神苦思。直接预本该是由臣属执行的职责,如此不仅不能大治,反倒有损于无为大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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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素来不事的关关都承担上了调派侍女的职事,府中如今的忙碌就可想而知了,因为来拜访的人太多,依着份的不同,李腾蛟,郑怜卿及蝈蝈三人分开接待,就这犹自忙不过来。
郑怜卿
小胖球诧异的看着有些忘形的夫,他却不知唐离心中的喜。前这情况典型地属于言者无心,而听者有意,近百年前一代名相魏征地这本《谏太宗十思疏》可谓正中唐离心病。说来,他这十几日之所以会如此疲累,就有许多是属于“代下司职”譬如对先皇后事地安排,对李睿登基时地一些程式等等。这些东西即便没有他前些日地那心,也自有礼的官员会安置的妥帖,反倒是他一参与的过多,那些礼官员就再不肯‘劳神苦思’,以一观百,今后的政事当也是如此,既然朝廷设置了系统完备的官制,又养活了那么多官员。就该充分挥他们的积极,而不是由上位者擅自手,如此以来,不仅是上下各安其位,也暗合老无为之治地大。说来今日的唐离只要能掌握好大方向,简人才。并使这些人才安置得所,便可尽‘豫游之乐,养松乔之寿’。
背诵既毕,小胖球也不等唐离再说,已径直言:“此《谏太宗十思疏》乃是贞观朝名相魏征奏议名篇,这篇奏疏以‘载舟覆舟’这一古训,劝导先太宗皇帝居安思危,修养德,对自己常持戒惧之心,对臣下要虚心纳言,以求善始善终,天下大治…”小胖球正解到这里,忽见若有所思的唐离一挥手:“慢着,把你刚才诵的最后一段再念来听听”
“噢!”虽然不明白唐离地意思,但小胖球依然遵言复:“总此十思,弘兹九德,简能而任之,择善而从之,则智者尽其谋,勇者竭其力,仁者播其惠,信者效其忠。文武争驰,君臣无事,可以尽豫游之乐,可以养松乔之寿,鸣琴垂拱,不言而化。何必劳神苦思,代下司职,役聪明之耳目,亏无为之大哉!”
带着郑鹏的唐离刚一走到后院门。就见关关此时正来回调度着府中的侍女四下支应,虽然她的衣衫是大半年来一以贯之的淡妆素裹,但那袭尘的白裙上却难得地缀上了鹅黄的洒金,面颈项间带着唐离当日给她卖的那饰,远远看来真显得极贵又飘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