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来,悠悠一声长叹,唐离淡淡:“都是过去的事了,何必再提!”这句话说完,沉片刻后,唐离角抹一丝笑意后:“当日我不过一贫寒学,养活自己都难,你我若在一起也真是难过,走了也对!”
沉默,随后又是许久的沉默,在如山般压抑的沉默中,一声低低的啜泣渐次而起,不过,这样的啜泣没能持续太久,便化作痛及心腑的嚎啕大哭,哭声嘶哑低沉,在屋内回不休,直使帘外的唐离也不忍卒听。
这番淋漓尽致的痛哭持续了近两盏茶的功夫才结束,在为余波的噎声中,林霞糊的声音传来:“这两年…你…过的好吗?”
“不错!”
“那倒也是,我听说你那两位夫人一个是前相公女,一个世家门…”偶尔的啜泣声里,林霞的声音越来越淡,最终归于无闻,良久之后才又听她:“你怎么来了卫州?”
故人相见,又是在如此的气氛下,唐离既没想隐瞒,他的隐瞒也没了意义,微微一个苦笑:“我原是往丰州迎王老将军尸,因走的急也没带什么护卫,正好遇见薛将军手下打粮拉夫,因也就来了卫州,只是没想到你我居然会在此相见”
“这相见争如不见!”林霞一声低沉的叹息后:“薛…他父亲也曾与王老将军同殿为臣,此次兵攻打丰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王老将军战死他也很难受,原本没想携老将军的尸回来,当日老将军的尸就留在丰州安北都护帅帐中,现在之所以会如此,本是负责殿后的安参将所为,等他知已是晚了,这,你别怪他!”
听着林霞话语中大有难言之隐,唐离也没再细问,听着外间隐约传来的脚步声,自已在此逗留太久的唐离站起来“我已呆的太久了,是该走了!”
“这…这就走了,是该走了!”唐离并没有听清帘内轻如呓语的声音,起将手中空空如也的茶盏放于案几,抬去的唐离沉间又回过来向帘幕看去“此次平叛之战安禄山必输无疑,跟着他实无路。薛将军名门弟,此次又是被挟裹起兵,若能临阵举义,朝廷必能宽赦之!如今薛将军对你…有加,不是为你夫婿的家令名,还是为你自己和腹中未世的孩…孩儿,你若得机,也该好生劝劝,今日之薛将军心中未尝没有悔意,你的话他能听得去。总之,你好生保重就是!”看似平淡的语声掩盖不住其中的关温情,说完这番话后,唐离再不停留,掀帘而去,此次相见,虽然时间甚久,但二人都是隔帘而坐,竟不曾掀帘一见。
“郑离,怎么样?夫人给你调换了职司没有?”见脸灰暗的唐离没理会自己的问话顾自而去,石榴脸一变:“郑离,你这个不识好心的白狼!”
狠狠瞪了唐离一,中骂着的石榴停了片刻后才又继续向正房走去,只是随着她越走越近,正房中传的三夫人的哭声也愈的清晰,至此,石榴再也顾不得骂那白狼郑离,脚下快步跑去。
唐离一路走回灶房偏院宿,推门即对唐九:“此地待不得了,我是民夫,不能随意府,你即刻持我印鉴前往南城四通货栈,让他们准备好,待晚上天黑定之后想办法掩护我薛府!”
见唐离说的急,猛然站起的唐九张问:“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