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这话唐九只若未闻一般,依旧是跟的,见状,唐离索也懒的再说,任他跟在后面漫步向而去。
虽然只是一天功夫,但后园中的迎又绽开了不少,星星米粒似的黄看上去甚是喜人,也正是这一片鲜的黄为萧瑟的园中增添了几分意。
在一枝迎前蹲下,唐离边将有些扭曲的枝条小心理顺,边随意问:“阿九,今天还有什么别地消息!”
唐七如今留在京城,唐九就自然接过了他的职司,如今各地转给唐离的书信大多是由他先行拆阅,随后再择机告知,此时见问,他随即答:“府中一切都好,就是前两天老夫人又去了大慈恩寺经堂;另外四娘来信,言说经过这几个月的布置,如今李先生已完成了派系整合,老爷虽然人不在长安,但朝堂上外戚一脉也难再一家独大;另外河北玉珠来信,又有两州刺史愿附和颜氏兄弟,只是玉珠问老爷,河北起之后粮什么时候能到,为支应范叛军,河北各州县的存粮早由史思明走统一理,一旦起立时就有乏粮之虞”
“稍后你给玉珠回信,一旦河北起,粮最迟十五日之内会由海路运抵”唐离站起来边抄手前行,边缓缓:“顺便再给长安去信,一给四娘,就说我的意思,请四娘取消对李地监控,经过这半年时间她也该放心了!另外一封让小尽快动赶往丰州,自她抵达之日,海商船队暂停往来新罗,全力向河北运粮,对了,让小好运军粮的记录文书,以便冲军费好向报账”说完这些,唐离无声又前行了几步后才又:“我让你留意的卫州可有什么新消息?”
诧异的看了唐离一后,唐九才:“老爷,最近的一封书简四天前才送,即便有消息也没有这么快到的!”
“噢!看来是我太心急了!”唐离自失的一笑后,便没有再说话,只是缓缓散步活动坐的太久有些酸麻的手脚。
…
七日之后,河北常山
天边的第一缕晨光照常山府衙,使端坐在正堂中六十四岁,华半百地颜杲卿面目有些模糊,虽然他已是六十四岁地老人,虽然周遭空无一人,但颜杲卿的腰板依然地笔直。
看着这缕缕沿着衣衫渐次上升的晨光,大事将前特有的平静使颜杲卿不期然响起了自己的生平,名门颜氏,他自小便以气节守自持,后仕于范任曹参军,他的清廉与不谋私利更使范百姓相称赞,或许正是看中了他在民间的官声,安禄山将之擢升推举为常山太守。
对于自己去岁归降安禄山,颜杲卿并不觉得耻辱或是羞愧,虽然他儒门世家,自小诵读儒家典籍,但他却并不拘泥。他知在去年那情况下行抗拒没有任何意义,反不如“在曹营心在汉”以待来日,所以他既没有如当时的一些官员那些弃城而逃,也没有无用的反抗,而是羞忍辱的选择了归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