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见薛嵩已摆明车要站在叔王一侧,依仗亲缘关系而得位的安参将再无迟疑,将当日埋薛嵩军中地钉一一告知,竟不下三十人之多。
“便是这些?”待安参将一一说完,薛嵩一问间见他相应,如释重负地一笑,起向亭边走去,中的和煦地声音传来:“如此,多谢了,来时辰不短,安参将也该上路了”
远远离开亭正中的石几,随着薛嵩“上路”二字,如同得了暗号一般,兵使振衣起的同时,腰间一寒芒闪过,随即,那柄长剑已抹过安参将的颈项,一腔鲜血如瀑布般涌而的同时,随着“铿”地一声闷响,安参将的已砸落于地。
变故突生,安参将的贴牙兵万万料不到军粮使会对自家大人动手,只这一愣神的功夫,等他们反应过来时,就见侧薛嵩的三百牙兵已杀气腾腾的转过来,这些牙兵地手上赫然人手一柄劲力劲的黄桦木弩。
“远山,这一年来委屈你了!”扭瞥了一安参将的尸,薛嵩轻声叹:“这游园军沉稳,办事练,年来我对他不薄,本有意大用,没想到竟是安贼心腹!”
就着安参将的拭净了宝剑,军粮使远山接话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这事原也不奇怪!”
“远山说的是”自失的一笑后,薛嵩正肃了脸:“从即刻起,你便是相州兵使。把你的手段和这一年地布置都拿来,务必牢牢掌控相州,此事关系甚大,万万轻忽不得”
“末将得令!”一礼之后,远山转亭,一声呼喝后。带着贴牙兵反上回城…
…
关内灵州,随着大战开打。为哥舒翰驻跸之地的灵州比以前忙碌了许多,城内来来往往的都是急匆匆地军士。与这繁忙相对,城郊三吕山上地幽静就愈显的难得。
三月,正是好时节,万初绽,百草萌绿,间以山间淙淙。说不地惬意悠闲,远城内地喧闹愈衬托此间的清幽。婉曲小路上,正有三人徐步而上,踏青野游。当先一人儒衫长服,黑飘飘,正是监军使唐离,而与他同行地两人一是中的老相识,如今太后边最得信重的黄太监。而另外一个则是久不相见的牧监监正王缙。
“黄公公,秦卿,你们来的可谓正当其时”唐离伸手略指着远葱郁的景:“逍遥陂塘之上,咏苑柳之下,结芳以崇佩。折若华以翳日。弋下云之鸟,饵渊之鱼,如斯景与闲适,无论是在还是陇右怕都难得,二位好福气!君之所以山者,其旨安在?丘园养素,所常也;泉石傲啸,所常乐也;渔樵隐逸,所常适也;猿鹤飞鸣,所常观也。尘嚣缰锁。此人情所常厌。烟霞仙圣,此人情所常愿而不得见!城内扰攘。今日我便以灵州秀山为二位接风洗尘,以尝‘人情常愿而不得见’之恨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