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与黄公公到的不是时候,如今大战开打,灵州闹腾的跟个油锅也似,我怕城内太闹扰了你们,特意想着要到这三吕山来踏青野游,没想到这番苦心竟是多余”
他这一番似真似假的抱屈惹来二人一笑,说来二人还真到地不是时候,既然知黄公公两人并无咏山的兴致,唐离也就没再多逗留,三人登上前面不远的一座山丘略远观后,便下山回城。
中午,唐离也没在城中酒楼宴客,只在监军府厅整治了几样雅致小菜,三人对饮小酌,这毫不见外,亲友间相的方式倒让年纪渐老,好素静的黄公公颇为满意,席间,这些日忙的衣不解甲的哥舒翰也而来,虽然时间短暂,倒也扎实的陪黄、王二人满饮了数盏。
一时饭毕,唐离亲自燃炉烹茶,王缙知机,饮过一盏后就推说连日赶路疲累,先行下去休憩,监军使府后园中的小亭中便只剩下唐离与黄公公两人。
目送王缙走远,黄公公手执茶盏问:“状元公此次离京也有三、四个月的光景了吧?”
“是,有三个多月了”不知黄公公葫芦里买地什么药,唐离随答。昨个下午,黄公公刚到灵州,哥舒翰就心急火燎地跑来,二人猜度了许久,也不明白这个如今正当红得令的太监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前来灵州,且京中一风声也没有。虽然这个老太监声声是给太后置办灵州五云锦而来,但这样地说辞只怕连他自己也不信。
与范军的决战刚刚开打,这么个正当红的太监就悄无声息的跑了过来,二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战事上,莫非是皇上对战事程不满?又或者对二人不放心,是故派个人前来探看?想想又觉得不对,摸不着脑的二人当下定计,由唐离负责接待,而哥舒翰则专心战事,而唐离本人也已打定主意,黄公公的来意只等底来,自己绝不主动探问。
“是三个月零一十七天!”中吐这个确的数字后,黄公公侧迎着唐离的目光轻声:“状元公莫多心,这是太后记下的数字”
“太后?”
“是,太后!兵事、战事圣上对状元公信任的,那由得老瞎心?咱家此来的差事与上次相仿,只是上次奉送状元公的是一袭红云大氅,这次却是这件什”黄公公说话间自怀中悄然掏一件黄绫包裹的事放于亭中石几上“这才几个月功夫,太后娘娘明显憔悴的多了,便是我们这些才见着,也是心疼!”
说完这些,黄公公竟是不等唐离答话,便起而去,已走到亭下,才听他幽幽的声音传来:“给太后娘娘置办五云锦,三天的时间也尽自够了,状元公若有什么要献太后的事,也当早准备,由咱家一并带回京中”
黄公公一步步去远,唐离取过桌上的什,小心揭开外面包裹的黄陵,目却是一方呈红白的绢帕,白的是如一般细的贡品单丝罗,红的却是单丝罗帕上绘就的两朵并莲及三两行笔锋柔媚的小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