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同他们得很好,亲如一家。他们同心协力,团结在一起,共同对付那个傲慢的大肚
老板柳姆斯坦。印刷工人同老板不断地行斗争。老板总是拼命想多榨取一些利,
少支付一些工资。就因为这个,工人们多次罢工,印刷厂一停工就是两三个星期。厂里
有十四名工人,谢廖沙最年轻,但是摇起印刷机来,一气也要十二个小时。
今天,谢廖沙发现工人们情绪不安。在最近这几个动的月份里,印刷厂没有经常
的订货,只是印些哥萨克大目的告示。
患肺病的排字工人门德利把谢廖沙叫到一个角落里,用忧郁的目光注视着他,问:
“城里又要杀犹太人了,你知吗?”
谢廖沙吃惊地看了他一,说:“没听说,不知。”
门德利把又瘦又黄的手放在谢廖沙肩上,用长辈的气信赖地对他说:“犹的事
十有**要发生。犹太人又要遭殃了。我想问问你,你愿不愿意帮助自己的伙伴躲过这
场大灾大难?”
“只要我办得到,当然愿意。你说吧,门德利,要我什么?”
其他排字工人都注意地听着他俩的谈话。
“谢廖沙,你是个好小伙,我们信得过你。再说,你爸爸也是个工人。你现在赶
快回家,问问你爸爸,能不能让几个老人和妇女藏到你们家去。谁到你们家,咱们再商
量。你再同家里人合计合计,看谁家还能帮忙藏几个。这帮土匪暂时还不会碰俄罗斯人。
快去吧,谢廖沙,晚了就来不及了。”
“行,门德利,你放心,我上到保尔和克利姆卡家去一趟,他们两家也一定会收
留你们的。”
“等一等。”门德利有担心,慌忙叫住要走的谢廖沙。
“保尔和克利姆卡是什么人?靠得住吗?”
谢廖沙很有把握地,说:“看你说的,当然靠得住。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。
保尔的哥哥是个钳工。”
“啊,原来是阿尔焦姆,”门德利这才放了心。“我认得他,我们在一个房里住
过。他很可靠。去吧,谢廖沙。快去快回,给我个信。”
谢廖沙立刻朝门外跑去。
戈卢和帕夫柳克双方发生冲突后的第三天,杀犹太人的暴行开始了。
那天帕夫柳克打败了,被赶了城。他夹起尾溜到邻近的一个小镇,占领了那个
地方。在夜战中,他损失了二十几个人,戈卢的损失也差不多。
死者的尸匆忙运到公墓,草草掩埋了。没有举行仪式,因为这事没什么可炫耀
的。两个目一见面就像野狗一样对咬起来,再大办丧事,可不是什么面的事。帕利
亚内查本来想在下葬的时候铺张一番,并且宣布柏夫柳克是赤匪,但是以瓦西里神甫为
首的社会革命党委员会反对这样。
那天夜间的冲突在戈卢的队里引起了不满,特别是在警卫连,因为这个连的损
失最大。为了平息不满情绪,提士气,帕利亚内查建议戈卢让下“消遣”一下。
这个无耻的家伙所说的“消遣”就是杀犹太人。他说这样是非常必要的,不然就
没有办法消除队中的不满情绪。上校本来不打算在他和酒店老板的女儿举行婚礼之前
破坏城里的平静,但是听帕利亚内查讲得那么严重,也就同意了。
不错,上校老爷已经加了社会革命党,再搞这名堂,多少有些顾虑。他的敌手
又会乘机制造反对他的舆论,说他戈卢上校是个犹狂,而且一定会在大目面前说
他许多坏话。好在他戈卢目前并不靠大目过日。他的给养全是自己筹措的。其实,